防止张兰像“永封博主刘雯”一样复活
□曹朗
自知名艺人徐熙媛（大S）逝世，其前婆婆张兰、前夫汪小菲一直活跃在网络上，不时发表有争议的言论。二人的言行受到普遍质疑后，多平台封禁相关账号。2月8日，抖音发布公告，对“我是夏小健”“张兰·俏生活”“张兰之箖玥甄选”“汪小菲”四个抖音账号予以无限期封禁。公告称，“张兰·俏生活”等账号利用逝者恶意炒作营销，推荐不实视频，以获取商业利益，并屡次发布不实、侵权内容，进行违规炒作，处罚后未有改正。
“终于清净了”，这是网友们发出的感叹。然而人们很快发现，张兰坚称“无辜”，并转战其他平台直播间继续直播带货，且流量依旧可观。虽然相关直播间很快被关闭，但是总让人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，也留下了一个问号：张兰汪小菲被封了，然后呢？
类似的“复活”案例并非没有。如近期因“道歉”不断引发热议的博主刘雯，其实早在2021年4月就因“卖惨带货、演戏炒作”被永久封禁；但次月就换了个“赛道”，做起了所谓揭露“企业黑幕”生意，去年因“编造事实”被企业告上法庭败诉后，居然在“公开道歉”中捏造判决结果、歪曲相关事实，以此欺骗公众、吸引流量，并利用这种“表演式道歉”大肆带货变现。
这类博主利用“信息差”煽动大众情绪，往往会给自己营造一个非常正面的形象，比如铁头的旗号是“惩恶扬善”，利用直播“打假”来圈粉，背地里却干着敲诈企业的勾当；刘雯打造“单亲妈妈化身正义斗士”的人设，表面上为弱势群体发声，做的却是演戏炒作、造谣中伤的流量生意。
无论是平台的处罚，还是法院的判决，毫无疑问都是严肃的。如果张兰、刘雯觉得有问题，完全可以上诉，用法律手段堂堂正正寻求公正，而不是通过夸大其词、煽动情绪的手段混淆视听。真与假、善与恶、对与错，在流量面前似乎没了边界，这形成了十分可怕的网络生态。
应当说，张兰、汪小菲的炒作，不是从徐熙媛去世后开始的，而是从汪徐二人离婚后就已经开始。经此一“难”，平台或许也应该进一步反思管理滞后的问题，尤其是要细化相关规则，提升介入的主动性和及时性。
一是，处罚可以列明相关事实和依据，既不给当事人留下再起口舌的余地，也让公众看明白是非，从而对其他博主形成震慑、明确导向。二是，全网平台能否机制共享，形成较为统一的处罚规则和管理标准？对张兰、铁头、刘雯等有前科的博主，不能像打地鼠一样，任其换个地方或马甲继续呼风唤雨。
还要认识到，“张兰们”的危害不只是污染网络空间，更在于其对社会价值观的侵蚀。“逝者为大”“有一分事实说一分话”等朴素的传统观念被轻易抛弃，取而代之的是“流量至上”“煽动对立情绪”“怎么爆眼球怎么炒”，甚至连逝者都被当做一枚赚取流量的棋子，极大破坏了和谐的社会氛围。
人们厌倦和反对的也不只是张兰、汪小菲，而是依靠这种黑流量获取利益的生意模式。如果这种已经形成了模式依赖的灰色流量生意可以无限复制，那么不仅张兰有“换个地方或马甲继续打枪”的可能，也可能“诱惑”更多效仿者通过类似手段敛财。
近年来，短视频的兴起、智能手机的普及，开创了一个人人可以言说、人人有机会成为网红的时代。但一切的前提是，流量应该向善，至少不能冲刷信息的真实性，不能冲击社会的主流价值观，更不能消解法律、道德和人之为人的体面。